亡友可知同窗思念苦

昨天上午参加了海斌的追悼会。春阳和姚林强专程从外地赶来参加。杨胜利来了又回。大家还需要为生活工作奔波。

海斌安静的躺在追念堂的中央,因为动过开颅手术,头上带着帽子。沉重的哀乐中,亲朋好友轮流向海斌遗体鞠躬,寄托最为悲伤的哀思。

海斌妈妈哭的瘫倒在地。可欣看到奶奶哭、妈妈哭、大家都在哭,也哭了,也许年幼的她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爸爸的过世对她意味着什么。

海斌生前是兰州大学西环院的副教授。在兰州大学上完硕士和博士,到北京师范大学做了2年的博士后,在美国做了一年访问学者,然后回到兰大教学和科研工作,兼任西环院秘书。

两周前海斌带学生去新疆和田野外工作,被后车追尾。后车两人死亡,前车海斌脑出血没抢救过来,另两学生肋骨断。

记忆中的海斌性格温和、做事踏实。海斌是浙江金华人,跟我是浙江老乡。大学时他成绩比我好,写的一手好字,总是拿班上的奖学金。

毕业后,他娶了我们班的女同学,有了可爱的可欣小朋友。36岁,对于从事地学研究的人来讲,正是步上正轨,开始出成果的年龄。有时候跟同学聊天,一致同意海斌是我们同学里最安心于做学问的人。他做一件事情,总是要把事情做到最好,这种性格很适合于做研究。美好的生活前景正在眼前一点点展开。

谁也没想到,一切就这么突然的结束了。

海斌喜欢网购,喜欢收集各种mp3。还记得一次同学会,海斌让我听一个国产mp3和ipod的音质区别,在我听来都是一个样,他却能听出音质的好坏,并讲的头头是道。朵朵在学钢琴练视唱的时候,我便跟她讲过这个故事。

春阳说七月份在瑞士开会还碰到海斌,约好找时间再见,没想到一别成永远。

我们的军营铁汉一边哭一边回忆跟海斌在一起的生活点滴。有道男儿有泪有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看着华林山烟囱的缕缕青烟。同学说,我们下去喝酒吧。事情已经过去,活着的人还需向前看,要很快乐的生活。我们能做的是以后多多关心海斌家人的生活。我们设立了一个帐号,大家力能所及为小可欣以后的成长生活提供点帮助。

谁都有这么一天,对于生活在兰州的人,华林山是人生的最后一站。活着的人有义务把同学的家人当自己的家人一样对待。——直至大家在另一个世界相会,那里我们还是同学。

风乍起,亡友可知同窗思念苦。
雨忽来,苍天亦恋英年早夭痛。

——学诚送给海斌的挽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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