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ly Archives: 2010

王一谋老师过世了

前面就听说王一谋老师身体不好,住院了。但绝没有想到,今天听到王老师过世了,才69岁。

王老师是西北遥感工作的前辈,作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尽管说是同一研究室的,但平时的交往并不多,我到研究室的时候,王老师已经退休。但不妨碍我读过不少王老师的论文。与数不多的几次领教王老师的风采,主要是他的学生答辩,我有参与。还有一次我们的西部数据中心立项或者初期报告的时候,王老师有作为专家。那时数据中心的作用并没有得到大家的广泛承认,尤其是老一辈。我就记得王老师站起来说,别搞什么数据中心了,科学数据通过网上共享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给刻一张光盘,寄过去,现在快递这么发达,几天就到了。当时感觉王老师很顽固,看不到发展趋势。那个场面让我印象很深。后来有跟王书功交流的时候,他也记得这个场面。其实从另一方面看,一般请的专家都是说好话的,既没有建设性的,也没有反对的声音。象王老师这样不怕得罪人,能够真正说出自己看法的(即使不大正确)是很不容易的。王老师这种性格,也是从事独立科学研究所需要的。

对王老师的更多了解,后来是通过他的学生祁元陆续知道的,他的学生对老师都十分的尊敬和感激,这让我很感慨。当下很多学生一毕业,这跟老师一拍两散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王老师已经走了,他从事了一辈子的事业,我们还会继续做下去,对王老师最好的怀念就是将我们的工作做的更好。

乌鲁木齐印象

七月五日去的乌鲁木齐,是因为一个院项目在那里讨论专著提纲。前面没想这天有什么不一样。抵乌鲁木齐机场的时候就感觉有些怪怪的气氛。新疆生地所的一个老师来接的,才说起来一年前的这一天发生维族和汉族冲突事件。到宾馆的街道上就看到部队开着那种军绿色的车实枪荷弹的巡逻。

进宾馆院子大门的时候,车被要求检查,进宾馆服务台前,也被要求开包检查。我们当然是很情愿的配合,这些都是必要的,谁都不希望再发生那种事情,牺牲一点自己的方便也认了。

在宾馆住下来的时候,乌鲁木齐的朋友告诉我们,这两天晚上最好不要出去,尤其是去维族集中的地方,如果要去购物,他们专门找人带我们去二道桥市场。

会议进展的很顺利,都是按原定计划进行。

期间也有稍稍出来溜达一下。除了空气里的紧张气氛,其实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营业,正常的上班,正常的休息就餐。除了看到街上五十米间隔就有一群拿冲锋枪的军人很不舒服外,其实这些天可能是乌鲁木齐治安最好的日子。谁个敢在这几天出来做个纵使偷鸡摸狗的小事,那是活的不耐烦了。

在乌鲁木齐看世界杯估计是中国境内最合适的地方。这边跟北京时间至少有2小时的时差,所以半决赛2:30的时间,在这里也差不多相当于平时作息的0:30。我们晚上一般是22点才吃晚餐,一个晚饭下来就到0点了。

承认以前对新疆很无知。其实新疆发展的很好,人少,地广,资源丰富。就乌鲁木齐讲,发展的比兰州好。街道规划的比兰州强。从车牌上也可以看出,现在兰州是AX两个字母模样,乌鲁木齐早已经是三、四字母了。乌鲁木齐的街头美女也多,维族姑娘本身长的漂亮,同时这边四川姑娘也多。据说乌鲁木齐人的30-40%开支是花在服装上。

另一惊奇之处,新疆自治区对科研重视,自治区本身有钱,投了很多钱,国家也很支持。兰州分院都处在可有可无的尴尬局面,新疆分院的领导开的是新蛋(新O)的政府车牌,开起来拉风的紧。塔河治理据说一个项目就107个亿(当然很多是工程上的支出),但想让甘肃就出一个零头来治理河西几个流域的沙漠化估计也是不可能的。

新疆管自己叫自治区,乌鲁木齐管自己叫首府。都是很有意思。

丢脸丢到西太平洋了

一个叫唐骏的“打工皇帝”号称是中国薪水最高的职业经理人,最近被方舟子指出学历、专利、公司等一系列造假。今天在网易上看到唐对这些指责的一些回应。原网址是:

http://news.163.com/10/0706/12/6ATL2GJV000146BC.html

大学:原来不是加州理工毕业的,是一个叫Pacific Western(西太平洋大学)的野鸡大学拿的博士学位。这所大学,根据wikipedia 在2006年在关闭,是因为颁布了一系列不具备资格的学历文凭给学生。http://en.wikipedia.org/wiki/Pacific_Western_University_(Hawaii)

唐说他没有在任何场合说自己是加州理工毕业的,但有意无意在一些上下文下,或者通过记者的描述,就变成加州理工拿博士。这是骗子们常用手段。

律师事务所:原来是因为翻译的问题,他办的都不是律师事务所,只是一般的公司(美国公司谁都可以很容易的注册上)。

专利:都卖给别人了。

原来如此!这是一个骗子横行的时代。

朵朵父亲节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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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点就嚷着过去演出场地,又是化妆折腾了很久时间,拉她去吃午饭,还害怕错过了表演排练时间,好说歹说吃了个肯德基,回到又是长时间的等待,到下午3点才轮到表演。表演大概为时5分钟吧,题目叫海鸥,我感觉还是不错的,蛮有专业的感觉。只是围观的人太多,我挤不过去,所以拿个相机大致拍了一些,都不好。上面的照片还是从图中裁剪出来的。

Papers: 三篇中国科技资源导刊的邀稿文章

[1] Wang L, Wu L, Nan Z, et al. Application of Open Source Technologies in Geoscientific Data Centers[J]. CHINA SCIENCE & TECHNOLOGY RESOURCES REVIEW. 2010, 42(3): 17—23, 35.[王亮绪,吴立宗,南卓铜,等. 开源技术在地球科学数据中心中的应用[J]. 中国科技资源导刊. 2010, 42(3): 17—23,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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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i H, Wang J, Nan Z, et al. Data Service of Environmental and Ecological Science Data Center for Western China[J]. CHINA SCIENCE & TECHNOLOGY RESOURCES REVIEW. 2010, 42(3): 24—29.[李红星,王建,南卓铜,等. 西部数据中心的数据服务实践[J]. 中国科技资源导刊. 2010, 42(3): 2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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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an X, Li X, Nan Z, et al. Research on Data Description Document[J]. CHINA SCIENCE & TECHNOLOGY RESOURCES REVIEW. 2010, 42(3): 30—35.[潘小多,李新,南卓铜,等. 科学数据文档的研究[J]. 中国科技资源导刊. 2010, 42(3):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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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

端午节腾出两天,去武山泡温泉。去的时候260公里,走了6个小时,路不好,有些地方还在修路,走便道,很多山路,在GPS看起来路跟麻花一样的拧在一起。在温泉住了1天。环境不错。小孩子们玩的痛快了。朵朵和豆豆都学会了游泳(当然是带着游泳圈)。

回来的时候想着绕点路,从甘谷、秦安起尽管远一点,希望路会好走一些。总长是334公里,走了7小时。首先从甘谷到泰安的路多数是在山梁上跑,也有很多的麻花路。这都不是主要问题。上了闻名的天巉(chan)公路后,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公路屡出人命事故。这路是单车道,要超车就得从对面单车道上走。路上车多,尤其是大车很多,路繁忙,这些大车开的很慢,所以想跟着后面,对于小车讲是不可能的。然而对面来的车也多,要超车的时候就要很有经验,看清楚空隙,踩油门赶紧过去。更要命的是,路弯还很多,经常看不着远处的对面来车情况。对于象我开的自动档本来加速就比较慢,从大车屁股后要很快超过去,每次都显得惊心动魄,都是在超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对面也来车了,赶紧将油门踩到底,勉强从右前方别到大车跟前。

LD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回到家里后,看她也很累的样子,得知她担心了一路(一直到高速才放心了),所以也精疲力竭了。哈哈。

硕士生

很多老师只要能招博士生就不愿意招硕士生。的确是很费劲而且还不“划算”。比如我们所第一年在北京统一上课,第二三年才回来,有些学生第三年又开始准备考博或者找工作,花在研究上面的时间很少,往往很难出好的成果。再比如写论文,本科出来的学生都没有受过论文培训,写出来的东西在结构上,表达上都有很多问题。第一篇论文我往往需要跟学生反复修改10来次以上,有时候结构不合适,可能要修改的次数更多。这本身是个教育的过程,但有时候在想,我好不容易将学生教会了,往往他也没有时间写更多的论文了,对于项目讲是很不利的,因为都是重复一些很消耗时间的事情,培养好了跑到别的老师那去帮人写论文去了。然而从人才培养上讲,这是很必要的。导师除了人才培养上的义务,也面临项目的压力,有时候想想是蛮委屈的。

但有时候学生也显露一些让我吃惊的能力。比如刚开始让学生做一些事情,往往担心学生没有技术基础,做不下来,于是手把手教学生,自己也很辛苦,而且感觉效率很低。后来尝试放手让学生去完成一些技术活,比如去寻找一个现有算法并应用起来,涉及大量的数据格式转换等技术问题,发现学生都是很聪明的,他们会有各种方式去完成任务,通过请教同学,通过网络求助,通过自学,而且进度很快,我要做的是跟进他们的任务进度,从结果上寻找可能存在的问题(当然也有最后出现返工的情况,但少见),学生的自学能力比我预想的强多了。再比如改论文,以前有时候看着写着不合适,往往自己去逐字修改,效率太低,差不多变成自己重写,于是改成评论方式,让学生自己去修改,我腾出逐字修改的时间更多考虑内容结构上的事,学生一样让我吃惊,很快他就能按我的意图将东西补充上来,或者调整到合适的结构。记得在美国一位老师跟我讲过,他不要中国出来的准备上三年的学生,他喜欢上五年的硕博连续学生,学生没有笨的,现在的学生比我们都要聪明,有问题的可能是老师的指导方式,给他五年时间,任何一个学生他都可以培养成人才,但三年太短了。